【南极石个人向】消散
#是点文 @你好，上門謀殺 快乐发刀，无cp
#主要内容是破碎到消散这个过程中意识具象化的体现，偏意识流蓝白主色调
#一直很好奇被磨成粉末的宝石还会不会保留意识，这篇大概是思考中产生的幻想，但成品效果不是很理想请见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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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茫茫的大海。
海边是一座没有入口和出口的高塔，高塔顶层有一扇向内打开的小窗。
自己是怎样来到这里的？
南极石已经不记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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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在这一隅天地停滞了。他长久地伫立在窗前，极目所望，是平静而无垠的海、寂寥而苍白的天。天边落下的长云与遥远的海平面融成一片，在模糊的交界处轻吻缠绵。
海水的颜色是黯淡而不深邃的蓝，平和地涌上海滩；天穹呈病态的白，给南极石带来一种莫名的压抑感。
塔顶的房间狭小而潮湿。
“滴答。”
时钟的摆针机械地走。
“滴答。”
南极石靠着墙坐下，目光微沉。
窗外那片海永远平静如一潭死水，不闻波涛汹涌，不见船只经过。南极石倚在窗边侧耳，听不到海哭的声音——
也无风雨也无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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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的时光无声消逝在天际。
然后，某个平凡无奇的夜晚，南极石突然做了一个梦。
梦中，熟悉得令人生厌的海与天倏然翻转，他头顶是冬日里黯然的蓝天，脚踩结白而一望无际的雪原。
他望着手中的武器发怔，听到陌生的声音温和地唤他：“南极石。”
陌生而让他几欲落泪。
他张口欲言又止，几经犹豫，最终踌躇着回应：
“……老师？”
猛然睁眼，又见灰暗的墙壁与老旧的时钟。
“滴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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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，那些奇怪的梦出现得越来越频繁。
“南极石，”缺失了双臂的少年好像没事人一样，甩着仅剩的两截短胳膊欢快地问他，“我们这是要去哪里？”
他沉默许久，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报出未曾耳闻的地点：“绪之滨。”
突然，面前景象猛烈地晃动起来，无数画面飞速掠过，南极石来不及看清。
恢复稳定后，他眼前是一个由流动的合金构造而成的箱子似的物体，稚气未脱的少年在其中透过合金的缝隙望向他，目眦欲裂。
南极石一愣。
他彻底想起来了。
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与使命，想起了那个被称为“老师”的温柔的人，想起了无数个冬日的守望与孤独。
如今忆起那段时光，只觉远得不可思议。
恍若隔世。
他看向挣扎着想要挣脱合金束缚的磷叶石，面上浮现夹杂着无奈与释然的笑。
已经足够了。
至少，这个冬日最后留给他的是灿烂美好的暖阳。
身体破裂，宝石的细碎撞击声入耳，南极石眯了一下眼，费力地将食指竖到嘴边。
嘘——
别出声。
会被发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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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梦中醒来后，南极石在窗边站了很久。
那片死水一般的大海，起浪了。
浪花滚滚，拍打着海滩；云朵不再滞留于原地，而是缓缓移动，天边隐隐约约地透出阳光。
南极石笑起来。
停滞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，随着躯体一同破碎的记忆在梦境之中逐渐复原。
“滴答。”
“滴答。”
……
“咔！”
时钟的摆针骤然停下，不动了。
正是启程的时候。
总有人要为漫长的寒冬画上句号。
南极石向前一步，一条腿踩上窗沿。
有些事物，是值得为之粉身碎骨的。
冬巡的任务已经结束了，他将化作最后一场细雪从天空飘落。
海滩上细碎的白沙之间，一点星芒蓦然落入他眼。
那似是某片碎片，悄然闪烁着微光，是明亮纯粹的薄荷绿。
南极石盯着那处看了一会儿。
一声轻笑。
喃喃自语。
“为了不让老师感到寂寞……”
“冬季就，拜托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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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茫茫的大海。
海边是一座没有入口和出口的高塔，高塔顶层有一扇向内打开的小窗。
某天，凛冽的海风从窗口斜入——
日光倾洒，照亮蒙尘的空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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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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